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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寻中本聪先生的脚步

防疫 检查 测温表 形式官僚主义 党员带头@罐头辰

只敢在深夜说:

疫情期间接触过基层公务员的朋友,跟我聊过,排查防控指标当时落实到每个人头上。有些是由其他单位配合,有的则需要他实地走访好几个村,回来再汇总、统计、查漏补缺地完善,这么多指标其实是根本完不成的,那怎么办呢,就只能编一部分

但这样肯定会出问题,一万多人的表格,太繁杂了。有一次统计漏了从风险地区回来的一个人,被追查下来,他被批评了,但他也是在办公室从上班坐到夜里的,甚至熬了很多个通宵

不止他,我也有体会,我有一次值班,被分到的活儿是统计测温仪上的数字,每个进医院的人都会有一个数字,但问题是……当时还是冬天,每个人进医院的时候显示的数字都是32度左右甚至更低,我要怎么记录呢?我问旁边的大姐,她没说话,在我那台电脑敲了个36.4℃,示意我也这么做

后来这件事得到了解决,测温仪测额部改成了腕部,但我知道,自己那天从下午四点到夜里一点的工作其实是没有意义的,我知道全国很多地方的很多医生,可能和我也一样

我比朋友幸运的地方在于,自己那天没出事,一旦出事我也会担责——我那天是真的一万次想拿起手机发微博说这件事,然而是犬儒也好是什么也好——我认了,我就是很害怕丢工作

朋友那天的结局是并没有背锅,领导也怕漏报瞒报被追责,替他瞒过去了,无事发生。

我们的抗疫工作的确做得比其他国家要好,但是其实这一年半的时间里我一直忍不住在想,如果是我真的到了更重要的位置,会不会做得很糟糕?

毕竟就连测温这么普通的事,我也会因为自己的怯懦、求稳而不敢提出自己的意见。

并非借以上的事情表达什么激烈的观点,我只是想说自己在那之后就彻底变了,从前我喜欢动不动就用文字扯别人衣领,质问你为什么如何如何,凭什么如何如何,可能在那时的我的微博里,朋友也是那类人浮于事、弄虚作假的官员,恨不得拉出去毙了才解恨。

实际上我当时也是这么问的,而且我的用词还不是官员,而是「官僚」。

他说,能走访的村,他一户一户全都看了问了,而且当时口罩不足,就真的是一支口罩戴一个星期,如果真的感染病毒牺牲在路上,他就是烈士。他一个月加上绩效奖金五千多一点,房子是组合贷每个月要还两千,也不过是县城80多平。他很认真地问我:你真的觉得我是官僚吗?是你最讨厌的、在自媒体上每天骂的那种人?

我被问得说不出话来。

原文微博@罐头辰

史老柒:并不矛盾,汶川地震的时候,五毒书记(村书记)的儿子死了,照样不敢离开就在现场,最后还受到了嘉奖,之后继续五毒俱全。官僚主义和牺牲奉献并不矛盾,组织性足够强大,可以让官僚也敢于牺牲,组织度废了,你看他还去吗?

罐头辰:史兄,你说的「制度让坏人办不成坏事」我是同意的,但我想表达的其实就是我和他两个小人物的一些挣扎和纠结,我们恰恰是「不是坏人,却做了小小的坏事」。用五毒书记类比我们,我觉得不是特别合适。

史老柒:回复@罐头辰:可能的确有点不合适,但我并无恶意,我的意思是五毒书记都可以受嘉奖,您和您朋友这种还没五毒的,在制度的激励和制约下,当然可以表现更好,我一个朋友是美分,他就跟我争吵过,他一个美分,也去了加勒万河谷驻守,然后我反问他,如果不是中将坐镇拉萨,少将在军营,党员先上,军营的营。

房盖好了你们普通士兵先进去住,然后非党员军官,然后党员,最后坐镇的少将住,只要有一个士兵没住进营房,少将就睡帐篷,做不到这点,将军在成都,干部缩后面,一线全是炮灰,你还去吗?他也就不说话了。

具体到您朋友,也是类似,解放军不亲临现场抗击疫情,各大医院支援队院领导不带队,党员不带头,骨干不参加,院领导贪生怕死缩在后面,党员空口白话忽悠基层医生冲在前头,如果是这样,你朋友还会这么克服重重困难的坚持下去吗?

罐头辰:回复@史老柒:明白[握手]其实这条我更多想说「大家都不容易,互相多一些谅解」,但可能举的例子牵涉到这个话题了

史老柒:回复@罐头辰:你朋友之所以还能挣扎和纠结,不是恰恰因为党的组织度还在,党员的先锋属性还没彻底丢失吗?如果蜕变成刮民党那个逼样,你朋友还纠结个锤子[偷笑]到那时候他当然可以心安理得的官僚主义屁事不做啊。

史老柒:回复@罐头辰:大家的确都不容易,我挺理解的,但现在之所以大家还不容易,就是因为党还在鞭策着大家向前走,否则大家都躺平,那就容易了[偷笑]

亮剑精神心得体会感悟_把“亮剑精神”归结为红军的“军魂”是明显的错误_共产党人的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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