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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严重信用卡还不上怎么办会判刑吗?信用卡不被起诉的技巧_信用卡债务重组_反催收联盟@一本财经

4000亿规模的债务重组市场,却被“反催收联盟”占据,畸形发展?

文 | 罗素 零和

疫情严重信用卡还不上

奇飞从2017年就开始接触网贷,最初借钱是因为“2016年奉子成婚,2017年小孩出生后经常生病,钱不够花”,后来朋友介绍他用了网贷。

从最早的急用钱偶尔借,到后来利息太高被迫以贷养贷,拍拍贷、京东、支付宝,以及后来的714高炮他都借过,一度被暴力催收逼得走投无路。

好在2019年奇飞把所有的钱都还上了,但到了年底,要过年但手上又没钱,他又选择从支付宝借了3万,分12期还,每个月2500元。只是,没想到开年就遇上了疫情,身在武汉这样的疫情重灾区,奇飞2月、3月、4月整整三个月没开工,一分钱工资都没有。

“已经有两个月逾期了,这个月就是第三期了”,而他5月份刚开始复工,对方天天打电话来催收,奇飞只能一遍一遍好话解释:“下个月就发工资了,下个月还。”

还不上款的奇飞只是网贷大军中的一个典型,还有比他更惨的。

做生意的张默“都想死了算了”。最早他也是为孩子治病借了一些钱,自己花销用了一些,但都在可负担范围内。2019年,曾经在医院工作多年的他计划自己出来创业开个推拿理疗店。

开店,就要花钱。但他当时手上没有太多预算,所以从支付宝、京东、交通银行和平安信用卡等平台前前后后总共借了二十多万,才把店给开了起来。

“结果没干几个月就碰上疫情,现实给了我狠狠一巴掌。”疫情发生以来,基本没有生意,借款陆续都逾期了,眼看门店就要倒闭了,他只得1万元转让出去,来回亏了十几万。“被债务压的都想一死了之,要不是还有点牵挂放不下,我真的跳楼去了。”

据他描述,以前的工作单位已经被催收公司打过电话了,家人也被骚扰不胜其烦。交通银行曾要求他念一段话,大概内容是:“我,XXX,因名下信用卡逾期,自愿承担因逾期引发的所有后果。”

绝望中的张默,不愿意回答任何细节,只说“讲了也没什么用”。

“如果银行和这些平台能给我时间慢慢还钱,我能还得起,但是他们如果要起诉我或者逼得太紧让我崩断了神经,我也就顾不了什么牵挂或者别的什么了,但是我肯定会把这些经历写出来发到天涯、豆瓣上去的。”张默说。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借贷逾期纠纷竟然催生了一个新的市场:反催收。如今,在抖音、快手等平台上已经出现了“反催收联盟”。同类型数百个账号,几百万粉丝在上面用“领袖人物”支的招应对催收。

金融从业者、曾经的催收员、律师等纷纷带着专业知识给粉丝科普应对之策。在QQ上,无数个“逾期上岸交流群”里,逾期者抱团取暖,源源不断地交流反催收经验。

有压迫就有反抗,有需求就有市场。一边是哀鸿遍野,一边则应对有方。“一定要录音,拿证据投诉”、“金融机构是过度授信,要求停息挂账”、“给通讯录做防爆,没爆通讯录就好好谈,爆了通讯录干脆停机换号不要理”……

当风险集中暴露之际,曾经的蜜糖就变成了砒霜。金融平台曾经一手经营理财产品吸纳资金,另一手高利放贷,赚得盆满钵满。而疫情这样的系统性风险出现时,环环相扣的生态链就难以为继了。

这不,已经有金融平台以疫情造成逾期为由,也开始对购买理财产品的用户违约。4月,安徽的叶枫在步步盈公司推销员的劝说下购买了一款5万元、为期3个月的理财产品。刚买了3天,她就收到通知,步步盈要从P2P转型到小额信贷。

到了5月份,叶枫又被告知因公司转型及出现大面积逾期,所有理财用户的利息取消,仅归还本金,且分30个月归还。同意这个方案的理财者,公司会按照一定比例逐月返还资金,叶枫这样不接受返还方案的用户就被无限期搁置了。

当蜜糖变成砒霜

疫情之后,失业率上升,很多人出现资金周转困难,如何缓解艰难的现金流,管理债务,突然间成为了刚需。

在欧美等国家,债务重组早已成为一个商业模式,并成为维持金融稳定的一个重要工具。

但在中国,债务重组成长得有点畸形,并且被一股反催收浪潮裹挟。

目前,在抖音等短视频平台上,已形成上千个反催收的账号,它们每天传授对战催收和金融机构的技巧,并因此坐拥500多万的粉丝。(详见:《抖音成“反催收联盟”大本营:聚集500万大军,杀伤力增强百倍》)

这些反催收的账号,大多以营利为目的——它们要收取欠款人至少10%的服务费。

多位业内人士认为:“这相当于债务重组的雏形,只是过于野蛮,过于畸形。”

他们预估,债务重组是一个规模4000亿的市场,这里不应该仅仅被杂乱的野草占据,而应该有枝繁叶茂的强壮植被生长……

反催收联盟刚需市场

刚需市场

“现在谁能帮我缓解债务问题,我就叫他一声大爷。”平杰在一个反催收抖音账号下面留言,“跪求帮助”。

疫情之后,他失业了,三张信用卡全部逾期,“连最低的还款额度都还不起”。

欠银行钱,后果很严重。

一位从事反催收的中介举例称,逾期之后,有些银行会收的违约金,是5%,利息则是1.5%。

此外,利息还会按月计算复利,这样一来,“年化利率将达到128%”。

也就说,如果欠了10万,啥都不管,一年之后,要还22.8万。

违约金,一直是银行信用卡的赚钱利器。

高额的违约金,还不是最让平杰担心的,他最怕的,是牢狱之灾。

根据2020年信用卡新规,信用卡逾期不还的量刑标准为5万元。

一边是现金流断流,一边是金融机构重压,因此,平杰在看到抖音上的反催收信息后,才会病急乱投医。

和平杰一样,疫情之后,很多人陷入了债务危机中。

他们从未遭遇过如此大的危机,变得毫无章法、手忙脚乱,在网上四处寻找救命稻草。

“在过去,这个市场一直存在,但需求并不急迫,如今,疫情让这个市场变成了刚需市场。”曾在美国发现金融(Discover)工作的风控专家李墨白称。

他计算过,去年中国的消费信贷余额是14.6万亿,哪怕非常保守地按照不良率3%来算,这也是一个4000亿的市场。

李墨白最开始判断,债务重组将成为一个刚需风口,可能会催生一系列的创业公司。

但让他意外的是,他并没有看到成熟的商业模式,反而看到的是一些人在做暴利收割的生意。

贷款中介、金融从业者,甚至催收员,都进入了这个行业,试图掘金。

他们通过短视频、直播等新式工具获客,然后出售自己的“服务”。

他们教欠款人怎么对付催收,帮助他们和金融机构协商,怎么少还钱,或者不还钱,从而收取佣金。

 疫情严重信用卡还不上怎么办会判刑吗

而他们收取的佣金并不低,一般是债务金额的10%以上。

也就是说,如果他们帮你进行了10万元的债务协商,收费就是1万。

“这是非常原始、野蛮的模式,玩家并没有准备深耕这片市场,只是想赚一把快钱。”李墨白说。

美国债务重组 CCCA 消费者信用咨询机构

02 他山之石

尽管在中国,债务重组还处于非常原始的阶段,但在欧美市场,债务重组已经有成熟的经验和样本。

“在美国,债务重组是一个正经职业。”李墨白称,美国有许多专门帮人们解决债务问题的机构,名叫CCCA(Consumer Credit Conseling Agency,消费者信用咨询机构)。

而它们的员工,被称为“债务重组咨询师”,这还是一个需要考证才能上岗的正规职业。

CCCA类似于欠款人和金融机构之间的润滑剂,它们会居间协商,以便找到一个后两者都可以接受的方案,化解矛盾。

比如说,如果一个欠款人在三家金融机构欠了10万美元,他可以电话咨询,最后确认让CCCA为他提供债务重组服务。

“CCCA一旦介入,金融机构将不再对欠款人进行电话催收。”李墨白称,这也是非常人性化的地方。

首先,CCCA会调查欠款人的真实情况,并确定他每月可以还的金额。

其次,CCCA会再去和这三家金融机构协商,确定一个合理的还款计划。

接下来,欠款人会每个月将钱打给CCCA,由后者分配金额,还给金融机构。

在最早期,CCCA还是一个营利机构,会收取欠款人会费和服务费,到后来,CCCA逐渐不再向欠款人收费,而是收金融机构的钱。

金融机构为何愿意出钱?

“对于金融机构来说,去催收的话,这些用户未必能还款,欠的钱可能成为永久的坏账。而CCCA介入的话,哪怕对方还得慢,起码还有回款。”李墨白称,对于金融机构来说,这反而是转机。

一般来说,一旦欠款人连续还款6个月,金融机构会将回款金额的20%到30%给CCCA。

在美国,CCCA类似一个独立公正的第三方,在金融机构和欠款人心目中,都有重要地位。

据称,CCCA已帮几百万遇到债务危机的个人度过了难关。

特别是在2008年的金融危机之后,整个金融体遭遇重创,“CCCA这些机构,帮助了金融行业缓慢释放风险,让社会体系自愈”。

在CCCA之外,美国还存在一种以营利为目的的债务协商机构。它们更接近于中国的中介,会对用户收取10%以上的服务费。

而这些营利性的机构,吃相不算太好看。

比如,如果一个用户每月只有2000美元可以还,这类机构就可能会在拿到钱后,去问金融机构:能否接受每月1500美元还款。

中间的差额——500美元,就成为了它们的收入。

还有很多此类机构,会按照清偿金额的比例收费,比如25%。

值得注意的是,这类机构的还款往往具有滞后性,用户给他们钱后,这笔钱并不是马上还给金融机构,所以用户的逾期会不断加重。

“金融机构对于这些机构是坚决拒绝的,但用户不知道它们正不正规,会被它们的广告吸引,主动去找它们。”李墨白称。

但这些营利性机构只能在夹缝中生存,因为CCCA的体系已经相对完备,形成了一套完整机制。

中国的债务重组市场会怎么发展

03 新的战场

在美国,除了存在CCCA这种成熟机构,债务重组市场能够做起来,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贷后管理的数据化。

美国的大型金融机构,一般都会对逾期客户进行分层,并建立模型。

这些建模的数据有很多维度,比如风险等级、逾期天数、在贷余额、收入、还款历史等变量。

“在Discover,光这类测试组就有两百多个。”李墨白说。

有了这些模型,就能判断出哪种还款方式,对于金融机构和客户来说都是最佳的。

“所以,所有的债务重组方案,都不是拍脑袋想出来的。”李墨白称。

这个零和博弈,需要数据的支撑:降多了,金融机构受损失;降少了,对客户帮助有限。

李墨白在中国做过一个尝试,结果并不成功:

他让催收员按照对金融机构最优、次优到最差的顺序,对用户提供多个选项,比如“归还本金和利息”“归还本金和部分利息”“60期还清本金,没有利息”。

他的想法是,催收员先对客户提第一个方案,如果用户不接受,再提第二个,以此类推。

没想到的是,为了提高催回率,催收员一般都会直接给用户提供最后一个选项——“60期还清本金,没有利息。”

这对欠债人来说是最优的方案,对金融机构来说却是最差的。最后,金融机构蒙受了损失。

没有数据支撑的债务重组,就如同儿戏。

接下来,中国的债务重组市场会怎么发展?

“短期内,这些野蛮、初级的方式,可能还是会占据主流。”李墨白认为。

但同时,也有人决定在这一个领域深耕。

一个从银行催收部门出来的团队,已经开始进入这片市场,其模式和CCCA类似。

“我们不能站边,不能只站在欠款人的角度,也不能只站在金融机构的角度,而是应该完全中立。”该团队的创始人陈怡称。

但他也表示,坚持这个初心并不容易。

“因为催收机构和欠款人之间的关系一直剑拔弩张,要缓解这个矛盾,可能需要进行大量的市场教育。”陈怡表示。

另一方面,在“贷后管理的数据化”这个领域,可能也会存在大量的机会。

李墨白认为,国内金融机构比拼的,一度主要是贷前和贷中,而在这两个领域,数据化手段已大同小异,很难有某家存在绝对优势。

但贷后管理,反而可以成为一个新战场。

消费信贷经历了四年黄金发展期,如今到了债务问题爆发的关键节点。

而疫情这只“黑天鹅”,更是加速了债务危机的爆发。

对于中国金融市场来说,这是一个最严酷的压力测试;对于贷后管理来说,这却提供了一个难得的契机。

对此,陈怡很有信心:在这个刚需市场,“最多一年之内,就能出现成熟的商业模式”。
*文中受访者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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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āfirจุ๊บ:市场有需求但政策法规跟不上,同时职业老赖的出现让金融机构无法相信欠款人。

钱顺:银行逾期后,利息是按月的驴打滚算的,见过最吊的某发行7000本金,12年后变为11万,本人亲历某生银行,算我4.6分利息,复利太高。

H J K:征信重要,最后还是要还,别被割韭菜了。

唯一:老赖已经被保护太严重了。

黑的不是社会【N】是人心:政府只知道打击催收行业,只会让欠款人有恃无恐,欠钱不还的嚣张气焰早晚会自噬银行业。

马可吉:债务不能实现多类方式与多种方法的交易,比如拖欠人为创业者时,借贷转权益,债转股,促进创业,促进就业,促进银行资产增量,如此下去,大家繁荣!

YY:涨知识了,还第一次听CC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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