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兴的父亲 - 求学生涯的王兴
王兴是个富二代,这一点想必大家都知道。
王兴的父亲王苗,1981年承包小建筑工程,做了包工头,赚了3万元,成为了当时的万元户。1992年邓小平南巡之后,王苗将前十几年积累的300万元投了进去,与人合办了一家年产8.8万吨的水泥厂。2003年,他和人合伙办了现在这家年产200万吨的现代化水泥厂,总共投资6亿元,他是大股东兼董事长,占有40%的股份。这个厂出产的水泥叫做闽福牌水泥,是当地出产的最好的水泥。
王苗很喜读书,买了很多书,也鼓励儿女博览群书。“儿女都是理科生,但人文素养都还可以。不像有的大学生,除了专业知识以外,文化知识少得可怜。我认识的很多有钱人,家里啥子豪华家具、家电、车都有,但就是没有报刊、杂志,没有书,很糟糕。”
“王兴创业的方向,他自己决定,以前我和两个小孩子说过,不指望你们赚多少钱,如果你们愿意搞科研,对国家做点贡献,我可以资金支持你们,让你们不至于生活太清贫。”
王兴读高中时,担任班长。当时学校实行一个活动,一些班级可以申请无人监考。当时王兴所在的班是实验班,按理来说应是第一个申请的。但是王兴没有去。班主任吴老师问他,他反而问,为什么要申请?
我们本来就没有偷看,无论有没有人监考,对我们来说没有关系,做这个没有意义。尽管后来吴老师说服了自己的学生,但是他意识到“王兴即使当兵都要当有头脑的兵,要知道为谁打仗、为什么打仗。”谈到王兴后来的创业,吴老师觉得王兴家的经济实力起了很大作用,家里情况允许他不是为谋生而读书,也允许他失败。
优秀的家庭教育,和个人的勤奋努力,使得王兴和大他两岁半的亲姐姐有了相似的人生轨迹。一样的幼儿园、小学、中学,一样的大学而且一样的系(清华电子系),一样去美国读博(这回学校不同),一样只拿了硕士学位,之后的人生道路开始分叉:姐姐去硅谷加入公司做芯片,王兴则回国创业搞互联网。
再之后,王兴免去高考,从福建龙岩一中保送到清华大学。
一家四口在“清华园”下合影
1997年,王兴进入清华大学,在同校老乡的火锅聚餐会上(果然,这世界上没有一件事是一顿火锅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两顿),有一个清华迎新的“例行节目”:新生可以问学长学姐们一个必须回答的问题。往常很多人都借此打探学长的情感生活,拉拉家常之类。轮到王兴了,他问到:“你们认为人生的意义是什么?”,刹那间,全场安静。大家面面相觑:这小子来砸场子的?于是,问题抛给了比王兴入学早两年的亲姐姐。王兴姐姐沉默了一会儿,说:这个问题你要边走边想。
大一开班会时,每个人都被问到对大学生活的看法,王兴的答案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从这时开始,班会上有两个人开始觉得王兴不简单,一个叫王慧文,还有一个叫付栋平。王慧文后来跟着王兴创立校内网,掘得人生第一桶金,再后来又加入美团网。付栋平则一路跟随王兴创业,是美团网的6号员工。
王兴的大学时,曾经在学校舞蹈队当了一段时间舞蹈演员,他在舞蹈队跳的是一种叫做“黄土黄”的传统舞蹈。赤裸上身,胸前绑一个胸鼓,穿一条粗布裤子。
在当时大多数人还不知道互联网是啥时,他就拉着舍友王慧文一起捣鼓技术,在宿舍楼顶,趁着月色,迎着冷风,聊互联网、聊创业。再之后,王兴顺手拿到了全额奖学金就跑到美国特拉华大学继续深造去了。
国外读研期间,王兴花钱很节省。在美国理发一次要30美元,王兴觉得太贵了,买了理发工具,自己给自己理发,还把理发的照片发给父母看。读研期间的奖学金,王兴也没有乱花,省下来了。这笔奖学金成为了他之后创业的启动资金。
2004年初,25岁的王兴中断了在美国特拉华大学电子与计算机工程系的博士学业,从美国回国创业。“当时除了想法和勇气外,一无所有,我读完本科就去了美国,除了同学没什么社会关系,回来后找到了一个大学同学,一个高中同学,三个人在黑暗中摸索着开干了。”王兴回忆说。其实,王兴当时给5个人写了邮件邀请一起创业,最终只有这两位加入了,即王慧文和赖斌强。
王慧文和王兴是大学同学,也是室友。王慧文中学时是标准学霸,大学后,开始走向学霸的反面,随性而为,成为学渣,班级成绩排名垫底,且热衷打游戏上网。赖斌强是王兴中学同学,当时在天津大学,离北京不远。他经常去清华找王兴玩,来了就借宿王慧文的床,因为王慧文晚上不睡觉,通宵打游戏。
王兴,王慧文和赖斌强三人在母校清华大学附近的海丰园租了一套130平方米的房子,刚开始,他们做了很多。比如一个叫“多多友”的社交网站、针对海外朋友的游子图等。尝试了十几个项目,不过,均以失败告终。
王兴妻子郭万怀 - 掘得第一桶金的校内网
创办校内网时,除了王兴、王慧文和赖斌强外,还有一位女性联合创始人,即毕业于北京大学的郭万怀,她是校内网的第五号员工。之后王兴的几次创业,她也一直陪在身边,再之后,她成了王兴的老婆。
郭万怀
校内网推出的时候,没钱请设计师,直接复制了Facebook的用户界面。有人在网上写文章骂他们抄袭Facebook,结果这篇文章被红杉资本的人看到了。之后,红杉资本找到王兴,让他们准备一下商业计划书,去红杉办公室谈一谈。
这三位愣得一塌糊涂的年轻人,匆匆写了一页纸的商业计划书,但在出租车上给丢了,于是又在红杉会议室临时写了一份。红杉的投资人问他们,你们怎么做推广。事实上,他们也没有任何思路,但也不能回答没思路做推广,就回答:学生快放假了,准备搞个活动。
谈到价钱的时候,王兴开出了数百万美元的价格。投资人说:“你这价钱开得不低啊。”王兴回答:“再等段时间,我们就更高了。”
周鸿祎和王兴
王兴拒绝了和陈一舟的谈判后,出去找投资。当时找遍了几乎当时所有的知名投资机构,也曾在红杉的引荐下遇到了周鸿祎,但老周跟王兴聊完后,发现他是一个“眼睛几乎长到天花板上”的海龟创业者,于是就跟红杉的投资方说这个团队牛逼哄哄的,不接地气,根本不像来融资的,最终将一大笔投资引向了校内网的竞争对手“占座网”。王兴后来自嘲地总结:他们拒绝我就像女孩拒绝男孩—你永远也不知道真实原因到底是什么。
?2006年上半年,王兴为校内网融资,去拜访一个知名投资人。投资人问:这事是跟百度QQ一个量级的事,还是小一个量级?,王兴答:SNS如果做好了是比百度QQ再大一个量级的事。投资人愣了一下,或许觉得王兴有点不知天高地厚。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再之后,王兴向父亲借的50万元也花完了,校内网没钱了。2006年,校内网以 200 万美元的价格卖给了陈一舟。被收购时,陈一舟派人来清点校内网资产。原本靠墙围一圈的电脑都被搬走,客厅里只剩下陈一舟不要的桌椅,出租屋里显得空荡荡的。王兴一个人坐在客厅椅子上,不说话,低头沉思,只有他的女友兼创业同伴郭万怀在边上安慰他,也没说话,因为那个时候不用说什么。
校内网卖出后,团队成员陡然而富。王兴履行协议,进入陈一舟的团队工作。王慧文和赖斌强,则一块出游欧洲、东南亚,纵情天地,一玩就是近一年的时间。以至于后来王兴打电话让他们回来一起创业做饭否时,他们回答:“我还没玩够呢,再玩一段时间,你先搞吧。”
再次折戟的饭否。
饭否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王兴他们想出了一个办法:按照声母和韵母排列组合,写了一个程序,在服务器上跑,查域名注册,跑出来的都是双拼组合,挑了两个:饭否和在否。没有人注册的域名,每年只需要花60元。 他们选了饭否,饭否有“廉颇老矣,尚能饭否”的典故在,又有中国人见面常打招呼说“今天你吃饭了吗”的意味。
做饭否时,为了将自己学弟,当时在百度做工程师的穆荣均拉入伙,王兴拉着他在办公室里聊了一宿,重复讲着自己的创业理念:我重新做一件事,绝不是为了某一天再把它卖掉,而是要有利于社会、合作伙伴和自己。
王兴和穆荣均
饭否上线后,王兴成了上面的超级大网红,每天都在更新自己的个人主页。如果我一整天都没看到、想到、或做过什么值得在饭否上说的事,那这一天就太浑浑噩噩了,后来他回忆说。有时候,实在没什么可写的了,就会像这样:
王兴的饭否
当时,王兴人送外号“下片王”(王兴很爱看电影,不过应该不是大家想象的那种小电影)。王老板一下片饭否就瘫痪,坊间传说,某段时间饭否服务器崩溃时的文案是:不好意思,王兴又在下片了,我们会马上恢复服务!
曾经有一次饭否宕机了,大家又一次刷屏:“王兴在下片”。结果,王老板亲自在饭否回复了:“你们以为我还在用服务器下片吗?”然后BLABLA说了一大堆。
还有一次,王兴在饭否发表一状态,“办公室超安静”,结果后面跟了一串评论:不要下片!
饭否被关后,王兴想搞清楚关停饭否的这套机制是如何运转的,但他找不到公开的官方资料。最后,他看了一本讲述美国统治阶级及其机构的社会学专著 Who Rules America?(《谁统治美国》),这才略微消解了他的疑惑。
饭否整个团队只有十几个人,停滞期间,团队一直没有散。只有两个人离职,一位回老家了,现在是独立的开发者;另一位是饭否的技术合伙人,也是王兴的龙岩老乡,叫张一鸣。王兴在2010年成立美团网,再之后不久,2012年年底,张一鸣创办了今日头条。
王兴和张一鸣
饭否被关闭后,王兴一直希望把饭否重新做起来。后来,有个投资人找到王兴,说自己有关系,你把饭否卖给我,我能让它重开。但王兴很诚实的对他说,自己在做一门新的生意了,并兴致勃勃地向对方讲述了团购有趣的地方。那个投资人就是徐茂栋,他后来就收购了窝窝团,成为美团的竞争对手。(坊间传,王兴把团购的模式和徐茂栋讲的很清楚,徐也觉得团购可行,于是就收购了窝窝团,自己做了)
在饭否被禁期间,为了维持团队稳定,王兴又开始了一个新的创业项目,美团网于是就诞生了。
创业大成的美团
美团CTO有一次回忆说,美团刚刚成立的时候,王兴写过代码,实在写的不咋滴,后来就不写了。
王兴做美团时特别重视诚信和用户感受,还把自己的夫人放到品控部亲自负责质量控制。
王慧文对王兴很是崇拜,也极度信任。当时,王兴承诺给他股权劝他加入美团,由于公司太忙,没有时间签订各种协议,王慧文来了之后,直接开始工作。后来,有人问:没签协议,你不担心王兴反悔股权吗。王慧文回答:不担心,这(我的股份)是王兴亲口告诉我的。他说有就有,我相信他。
王慧文
2011年9月,王兴飞去杭州找干嘉伟希望他加入美团,提出可否请他的夫人吃饭。饭后,王兴走神了沉浸在思考中,于是干嘉伟叫来服务员买单。待干嘉伟结完账,王兴很自然地站起来就跟他们一起走了。很久以后,当干嘉伟再次与王兴提起此事,王兴一脸茫然,印象全无。
?千团大战时,中国市场出现了1800多家团购网站,广告铺天盖地出现在地铁、公交和户外墙面上,有人计算过:平均每天诞生6家创业公司。狂热之中,王兴显得很冷静。他事后透露:一位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的投资人跟我说,多数人对战争的理解是错的,战争不是由拼搏和牺牲组成的,而是由忍耐和煎熬组成的。
美团和阿里关系闹得很僵时,王兴还专门去拜访了马云和逍遥子。王兴说:我认为前面有滴滴快的这个成功的例子 —— 原来两家A、T打得不共戴天,后面握手言和,都成为滴滴的股东。所以我跟阿里说美团非常希望可以同时得到腾讯和阿里的支持,但他们说:“你完全搞错了,我们认为滴滴合并快的对阿里来说是一个失败的例子,我们不会让这种错误再次发生。”?我说腾讯已经答应进一步投资美团点评。阿里说,我们可以投钱给你,你要10亿美元可以,20亿美元也可以,我们都可以投,但是你不能再要腾讯的钱。
王兴的饭否:
众所周知,王兴对饭否是极度热爱的,大大小小的事都会写在饭否中,本着寻根究底(一扒到底)
的精神,为了写这篇文章,我翻阅了王兴的一万多条饭否博文,整理出了下面这些有趣的,供各位看官欣赏:
王兴的饭否
在酒店大堂跟人谈完事情,起身走人,从茶几上拿起两部手机,左右手各一,边走边插进裤子前兜里,那一瞬间觉得自己像个双枪牛仔。
我曾经也认为自己要永远「站在弱者这一边」并颇为自豪,后来多经历了一些事情,才知道正确的是「站在规则这一边」,不是谁(以弱者身份)来闹谁就有理就能得利,否则,最终所有人都是受害者。
为啥苹果的就叫刘海儿,而程序猿的就是秃顶呢。
为啥苹果的就叫刘海儿,而程序猿的就是秃顶呢。
?不懂拉丁文已经严重影响我装逼了。
我小时候种甘蔗的经验是:甘蔗要想甜,需要很多阳光,很多水,和适量的尿。
对着黄浦江发呆的时候想起来,昨天的晚宴上一个女投资人一见面就说「我昨晚梦到你了」,我赶紧问怎么回事,原来是她梦到我在她家门口的大河上跟人赛龙舟了
我做美团已经8年多了,超过了从1937年卢沟桥事变算起的八年抗战;我回国开始创业已经14年多了,超过了从1931年九一八事变算起的十四年抗战。却仿佛只是一眨眼。
今晚争取早点睡,以免过劳死。
平生第一次这么干这么二逼的事:把药片放进嘴里,灌了一大口水,正准备往下咽时想起还有另一种维生素片没吃,又懒得再起身去装水,于是含着水仰起头,把剩余的药片从微微张开的嘴里塞进去,再一次性咽下去,耶!
发展了一个新爱好:听中文发言时戴上同传听听英文翻译得如何
开了一天会,本来想一个人去吃一块大牛排,走到半路看到曾经常去的粤式家常菜,临时改了主意。有两年没去了,不知道那个普通话很不标准的总是板着脸的老板娘还在不在。
每年刚从棉袜换成羊毛袜时,我都忍不住说一下,脚感确实不同。我没穿过丝袜,不知道是什么感觉。话说现在女生穿的丝袜基本也都是尼龙袜吧,不是真的丝袜了。
在我误入女洗手间出来后,我看到两个小伙子也一头扎进去了。是设计有问题,不能全怪我们。
好担心自己老了怎么办,那些广场舞看起来好难。
蹲厕确实比较锻炼腿。
「人生而自由,却又无往不在枷锁之中」。卢梭装逼,天下无敌。
躺在床上半睡半醒间迷迷糊糊想了一些事情,其中最确定的一件是:2050年我将是71岁。
跟一个初次见面的老头闲聊。我说:「听说李安在拍一部新电影,拳王阿里的马尼拉之战。我还蛮期待的。」他说:「那场比赛我在现场看的。」好吧,装逼装不过你。
我清晰的感觉到感冒病毒已经侵入了我的身体。我要开始发烧了。
确实有必要加强对雾霾的了解。我刚发现我拿起笔连霾这个字都不太会写。
冲完澡擦干身体,外裤套到一半才想起还没穿内裤,这就是匆忙慌乱的一天的开始。
友情提醒:啐痰吐唾沫之前别忘了确认一下是不是还戴着口罩。别问我怎么知道的。
北京的这个时间已经是黑天了,外面确实很冷,刚出机舱门的那一刻我以为我没穿裤子。
学会了,只要是女性,只要年龄不是太离谱,称呼都不叫「小姐」也不叫「大姐」,而是「小姐姐」。
每次有媒体(尤其是外媒)问到为什么中国的互联网创新基本上落后于美国时,我就想只扔给他们一句:你觉得阿拉伯人最会挖石油吗?
6王兴的趣事
“他是一台深度学习的机器。”今日资本创始人徐新这样评价王兴,“他做的很多业务,都不是第一个,却能后来居上,把前人PK掉。”
张小龙曾说过,“微博是个穿衣服的地方,饭否是个脱衣服的地方”。
王兴有一段时间很不喜欢阿里。有一个故事,美团内部开会,干嘉伟会向他的下属感恩阿里,夸马云,但王兴进来后,便风云陡转,成了阿里批判大会。
今日头条创始人张一鸣说,“王兴好奇心强,阅读面广,对各种奇怪的问题感兴趣,社交稍微少一点。”
而在红杉资本合伙人孙谦那里,王兴留给他的最大印象也是——“好奇心非常的强,他对这个世界有着巨大的好奇。比如前段时间他在香港开会,我们一起吃完中饭,我问他下午干什么,他问香港有没有博物馆,他要找有关香港历史的博物馆。”
当年公司还只有十几个人的时候,某次跨年party时,王兴组织大家一起看《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
王兴曾经有一段时间应该在追一位欧洲的女孩:
著名媒体人程苓峰觉得王兴是个很轴的人。当时腾讯微博和新浪微博大战,程在腾讯任职,扛了拉微博的指标。他去拉王兴来注册。王兴的回答干净利落:no。相当“不给面子”。又和王兴说这里“有趣”。王兴却反问:跟饭否和新浪微博有什么不一样。完全一副不进油盐的嘴脸。再后来。程回忆说:“其实他完全可以敷衍。像很多人一样,来注册一下,帮我完成KPI,发一条微博,然后永远消失。可这人就是轴啊。但这样的人峰哥才喜欢。不装,明着来。”
2011年,3Q大战期间,王兴还曾“补刀”过周鸿祎:
王兴“补刀”周鸿祎
坊间也有传言说他在办公室从不走路,要么小跑要么快走,解释是这样效率更高。
2013年,想进入外卖领域的王兴派了亲密战友、如今美团网的副总裁王慧文去见饿了么创始人张旭豪,想谈收购饿了么。但是,张旭豪一口回绝。
眼看收购不成,王慧文说,那我们投资。张旭豪随口答应说,要么1000万美元吧。
王慧文没答应,当时饿了么估值不过5000万美元,于是失意而归。后来,张旭豪谈到这件事时轻描淡写地说:只是吃饭时随口谈起,没有人当真。不过,他还放了一句话:我们还想收购美团呢。
王兴曾面向清华学子分享自己的人生经验和创业历程,并给出了三点建议:
第一,别太不把自己当回事。
第二,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第三,也别太把别人当回事。
知乎上有人提问:作为互联网从业者,你错失了哪些创业机会?王兴回答:我一贯而且真实的想法就是:纵情向前。哪有什么所谓错过的机会,那本来就不是你的机会。既往不恋,当下不杂,未来不迎。
有一次,王兴去首都机场坐飞机。在机场,有位安检员拦住了他问道:校内网卖得值吗?王兴一时竟无言以对。
知乎上有个问题:王兴除了把国外的东西带到国内,他还做了什么?有一个答案是:还把他们都做起来了。
“有一艘宇宙飞船要飞向无尽的太空,不一定能回来,你去吗?” 面对这个问题,王兴毫不犹豫地回答:“我一定去。”
【王兴】篇终于结束了,希望大家可以喜欢,大家也可以关注微信公众号:“狗厂坊间八卦”,互联网大佬趣事系列文章也会在公众号发布,还有更多更好玩更有趣的文章,欢迎关注!
也欢迎大家在评论区留言对于互联网大佬趣事系列的建议,虽然我不一定会改。
下一期,我们将开八滴滴程维的故事,欢迎各位再来观看。
王兴的无限游戏
在程维还叫常遇春的时候,他和王兴就已经很熟,两个人经常吃饭聊天。
在千团大战恶性竞争的 11 年,常遇春不管在微博上还是支付宝内部的培训里,都表达了对王兴和美团的看好。
11 年王兴 32 岁,已经创业了三四次,从五道口搬到知春路再搬到中关村,在团购战场跟吴波这些人厮杀,同时不断邀请干嘉伟加入美团,电影外卖酒旅打车业务都还没展开。
那年 3 月王兴头一回见到马云,王兴问:你最强的是什么?
马云:你觉得呢?王兴:战略和忽悠。
马云:其实我最强是管理。
王兴:我相信。
然后美团就拿了阿里巴巴领投的 5000 万美金 B 轮融资,当时阿里还不知道王兴也有要做巨头对抗阿里的野心。
那年常遇春 28 岁,阿里 P8,曾作为中供第一批销售为公司立下了汗马功劳,刚调入支付宝负责 B2C 业务线。不过这个老阿里人即将在年底被新阿里人从北京调往南京送死,BD (商务扩展——编者注)当时刚转型电商还以阿里为对手的苏宁,希望苏宁能够接入使用并默认优先支付宝。这是注定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受够了窝囊气的常遇春在杭州夜市摊上啃着鸭脖喝着啤酒,跟同样不顺心的兄弟们表示不愿再这样耗下去了,他们带着酒桌上凑起的 50 万准备上路。
后来叫回本名的程维在 15 年回忆说他是在王兴的鼓励下创业的,可能他预见不到或者至今也没想明白的事情就是,在他觉得打车市场战争已经结束的情况下,为什么还有超级独角兽来做这种低级别竞争,而且是他当年尊敬的老大哥突然跟他关系恶化刺刀见红。
其实这本来是他早该想到和在意的事情。
程维的积累VS王兴的资本
一个人的过去会不断赋予你和强化你一些东西。
程维县城普通家庭,04 年刚毕业到处求实习卖保险做足疗四处投简历为生存打拼,因为能够体面活下来就很难,只能接受命运胡乱塞给他的什么东西,这可能限制了他对长远的思考。
王兴其实是富二代,他爸在 92 年就能拿出 300 万在龙岩开办水泥厂,家里情况允许他不是为谋生而读书也允许他失败,他一直像台燃烧好奇心的机器,专注自己比常人更辽阔的精神世界。
王兴还曾给这本书写过腰封:
有本书对我蛮有影响的——叫做《有限与无限的游戏》。有限游戏在边界内玩,无限游戏却是在和边界,也就是和“规则”玩,探索改变边界本身。实际上只有一个无限游戏,那就是你的人生,死亡是不可逾越的边界。与之相比,其他的边界并不是那么重要了。
有限的游戏是有边界,有目的,剧本化的,参与者的目标是为了获得最后的胜利,结束游戏。而无限的游戏是视域的,奇迹的,参与者的目标是为了继续玩这个游戏。无限游戏是一种开放心态,而有限游戏之所以有限,就在于其无法抱持一种开放,因为加入开放了,那么边界就会被冲破,整场游戏就变成视域性的了。
无限游戏的过程中可以出现有限游戏,但无限游戏无法在有限游戏中进行。有限游戏无论输赢,在无限游戏参与者眼中都只是游戏过程中的瞬间。
滴滴认为跟 Uber 中国合并后出行战争已经结束了,这是有限游戏思维,因为他以取胜为目标,市场主体与参与者都对这个合同条款(杀死所有对手的终结性结果)表示了认同。但问题是,这些规则只在参与者都自愿遵守时才会生效。
美团现在加入出行战争,是因为他觉得这个游戏永远没有终局,即便发现有即将到达的终点,那也是一条出人意料的开放道路。无限游戏的参与者是为了自己的赛局而活,这是一件启动后自己都无法结束的事情。美团想要的是永无止境的混乱,同时不在意竞争对手在做什么。
翻译成我们能够听懂的人话,就是无限游戏很像贝佐斯说的 Day 1。“Day 1 状态公司充满活力,持续关注用户需求,不断进化,可以获得持续的成长;Day 2 状态公司停滞不前,会逐渐变得无关紧要,经历着痛苦的衰退,最终迎接死亡”。
客户优先?扩张优先!
王兴说滴滴是“以资本为中心”,其实也可以从高管团队结构这个层面来理解,滴滴绝对是这一代独角兽公司里投行人士密度最高的,因为柳青和朱景士进董事会后带来了大批投行和咨询背景出身的人。比如,快捷出行事业群的陈熙,品质出行事业群总经理仇广宇,汽车金融业务的刘晓宇,资本市场高级总监 Joan Ho,国际业务团队的王海琛。他们接管了滴滴绝大部分的关键业务,过去一年多滴滴都在要利润而非做产品业务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