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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寻中本聪先生的脚步

朱从玖浙江副省长-金融-平安@伟伟盛世Plus

第一次听到朱从玖这个名字还是2018年平安辟谣其接任董事长,当时也没在意,就记得是我们当地出来的一个金融高官。真正接触到朱从玖的圈子还是在当年做地产的时候,记得2020年春节期间全国都正处在疫情封城中,现在想想那时反而是这些年最悠闲的一段时光。一天接到俱乐部会员电话,他所在的圈层也是资本市场著名派系之一,其本人现在已经是某上市实控人了,聊到他因为疫情的原因需要协调对接一家金融机构的一笔业务,而我恰好和分管这项业务的高层是多年的好友,再加上当年落寞的时候去他所在的城市散心,哥们也盛情招待了,患难之交最可贵,一份沉甸甸的人情在哪摆着,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我重情重义。立马电话打过去说了此事让帮忙协调安排一下,得到回答是:“兄弟,你以为什么事都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啊,你要找的人他老大是副省长朱从玖”!因此对这个名字更加印象深刻。后来还好事情顺利解决了,我也请大家一起喝了场酒。

上个月有媒体报道浙商证券80后总裁王青山在开会时被叫出带走,王青山早年在证监会发行部工作,2008年就担任分管发行的主席助理朱从玖秘书,第一时间与某券商大佬说起来就立马联想到朱危险了。果不其然,节后上班第一天下午我正在领导办公室喝茶虚心讨教解惑,各大微信平台便推送了其被查的新闻。领导说:“十八大以后反腐力度越来越大,各项监管也愈来愈严,近年来金融业更是反腐重灾区,比如金融行业全面降薪的风声也逐步落地,可以看出一些政策的走向和趋势。你要发挥你的特长,可以深入挖掘写一写。写文章一是可以让你静下心来思考,二是你虽然以前做地产但介入资本市场圈也有些年头了,通过写文章获得的各类资源也挺好的,你要整合配置好,把读书会办好。不要顾此失彼,荒废了主业。朱从玖被查你就写一写,他是合肥出去的,以前我们也有些源渊。”想想是又有段时间没写文章了,经常也因为琐事缠身荒芜了许多光阴,想动笔的时候往往失去了新闻的时效性,这几天各大媒体扒拉的也差不多了,但还没有上升到一定的高度和深入思考这一事件背后的原由。于是便以伟伟盛世的贯往的逻辑去解读一下。

2 落马指向

据知情人士透露,朱从玖是4月28日被中纪委带走的,一同被带走的还有其从事私募基金行业的夫人。在其被查前两天4月26日晚和4月27日都还有参加公开活动。

2022年7月29日下午,朱从玖辞去浙江副省长一职,转任浙江省政协党组成员后,坊间便隐隐传出他要出事的“预言”。

通常来说,现职地方官员到达退休年龄后会转任政协或人大的同级别职位,作为一种待遇。如果未到退休年龄而提前“转岗”,则往往有另一番可能:调离原岗位,方便后续调查。“转岗”时,朱从玖刚刚57岁,还属于副部级干部中的“65后”少壮派。从目前的公告结果来看,朱从玖显然属于后一种情况。

也正因为此,朱从玖的职务调整,引来坊间诸多猜测。朱从玖当了10副省长,成为任职时间最长的金融副省长,却始终未能跻身省委常委之列。而且与时任主政的当地主要领导还有同乡情谊,据说也曾力推过但亦未成功。朱从玖仕途难以更进一步,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与其“很有钱”有关,一方面早年在上交所任职时收入高,彼时低价在核心城市置办的多处房产后面也随着房价的暴涨后市价颇丰,其申报的家庭财产就高达数亿元,在当地坊间更有“朱十亿”的戏称。另一方面也有业内人士指出,朱从玖作为体制内官员却有如此丰厚的家产,且其妻的职业与其分管的领域密切有关,确实很容易让外界对其财产来源产生诸多微妙的联想。但最主要的原因恐怕还是上级组织部门的“高瞻远瞩”。

在朱从玖调职的一个多月前,他的同乡、大学师弟、经他“钦点”曾任浙江证监局局长、时任证监会会计部主任的王宗成落马。

进入今年,另一桩传闻又进一步加深了对他的猜测:3月31日,有媒体报道称,曾任朱从玖秘书的浙商证券总裁王青山,被相关部门从会议现场带走。

在朱从玖任职长达20年的证监系统时期落马的诸多官员,几乎都与之有过同事的交集。朱从玖在上交所期间的老部下,比如上交所原科创板上市审核中心副主任朱毅、上交所科创板审核中心副主任操舰等也先后被查。

今年4月,证监会召开的2023年系统全面从严治党暨纪检监察工作会议提出,要加强证券发行审核领域腐败问题全链条治理,深化政商“旋转门”和“逃逸式”辞职专项治理,从严打击新型腐败和隐性腐败问题。从严从实扎牢“不能腐”的笼子,有针对性加强对证监会机关重点部门和证券交易所等重点单位的监督。

4月21日,朱从玖的上交所老部下、副总经理刘逖便成为会后首个证监系统落马者。

在注册制实施之前,发行审批领域的腐败成为证监系统的重灾区。发行部门的诸多干部,被诸多企业围猎,遍尝“靠发审、吃发审”的权力寻租甜头,在企业发行上市、再融资审核等方面攫取巨额私利,塌方式迷失。

而这些落马者的有个共同特征就是大部分都曾在证监会原来的核心部门之一发行审批部门任职过。朱从玖2008年任证监会主席助理时,分管发行部门,并兼任发行监管部主任至2011年。曾经身处雷区那么多年,免不了有意无意踩雷。在反腐倒查20年乃至30年的大背景下,最终朱从玖自己也成为金融反腐名单的“上榜”者。

3 证监岁月

1981年年仅16岁的朱从玖从肥西农村考入安徽财贸学院,比83年入学的股神省长陈树隆还高了二届,1985年本科毕业后更是直接考入有金融黄浦之称的央行研究生部,即现在的清华五道口金融学院。其导师是行业内教父级人物时任央行副行长的刘老师。这可以看出其极强的学习能力,业务能力也毋庸置疑,在那个寒门出贵子的年代,一跃龙门实现人生和阶层的重大跨越。抛开其最终的结局不说,至今仍然可作为榜样的力量激励着一代又一代的寒门学子。

人民银行研究生部85届学员,是比较特殊的一届。当时,本计划招生60人,但考完试后一看,报考五道口的考生,成绩比其他大学要高出很多。如果按照招生计划,当年的很多考生将会被调剂到其他院校。

刘行长展现了他作为高级领导干部具有长远眼光的一面,拍板申请追加名额。后来教育主管部门批复,扩招了约20人。因扩招而进入五道口的,就包括今年落马的金融首虎、原中国银行董事长刘连舸。同班同学中,还包括原浙江省副省长朱从玖、2015年落马的原证监会主席助理张育军,2022年因非法集资获刑的证大投资集团董事长戴志康,今年2月被免职的原中国人保集团董事长罗熹等人。

其中,刘连舸、朱从玖、张育军毕业后又先后担任了刘主席秘书一职。

天道轮回,五道口1985届,成为了五道口历届学生中“出名”最多的一届学生,也是后来“出事”最多的一届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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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五道口毕业后,朱从玖进入央行工作,成为金融管理司的一名干部,与他的同班同学张育军成为同事。

1992年10月,国务院证券委员会和证监会成立,标志着中国证券市场统一监管体制开始形成,朱从玖的导师刘副行长成为首任证监会主席。

他租了保利大厦的两层楼作为办公室,拿着借来的办公经费,开始为中国的证券监管事业打地基。一年之后,一批85届的人民银行研究生部毕业的研究生,被刘鸿儒选调到中国证监会工作,朱从玖和张育军自然双双加入。四个月后,朱从玖便升任办公室副主任,两年后,张育军也担任了同一职务。

彼时的证券监管体系,尚在百废待兴状态,资本市场也处在初级发展阶段。朱从玖和他的同事们一起,一步一步垒起监管的地基。

1997年9月朱从玖下地方担任深圳证监办专员,1999年4月来到上交所,任党委副书记兼副总经理,次年,35岁的朱从玖便升任上交所总经理、党委书记,成为上交所史上最年轻的总经理。

任职上交所九年,朱从玖一直大力推动多项金融创新,更迎来了诸多大盘蓝筹股登陆上交所的盛况,取得了诸多业绩。

当然,亦不乏有些争议,比如著名的太平洋证券非法借壳上市,但此时涉及的层面很高,压根就不是上交所层面的事,证监会副主席王益首当其冲也只是冰山一角,有媒体说是其任职期间的最大污点的确是有些冤枉他了。所以并未对朱从玖造成什么直接影响,他的仕途依然顺遂。2008年1月,他重返京城成为副部级大员:证监会党委委员、主席助理兼发行监管部主任,又成为当时最年轻的证监会领导。

他的上交所总经理的职位,则由他的老同学张育军续任,张育军也成为唯一担任过沪、深两大交易所总经理的人。四年后张育军亦步其老同学后尘进京担任证监会党委委员、主席助理,其在股灾后的2015年9月落马,2017年被立案调查,2021年仍在调查中却因癌病逝,其案也一直未有定论,令人唏嘘不已。

朱从玖任职主席助理时,他一大重任便是推动新股发行的市场化改革。他上任仅五个月,便出炉了新股发行制度改革第一阶段改革。

2009年6月,IPO重启,10月推出创业板。2010年4月,融资融券及股指期货的相继推出,A股市场迎来双边交易时代。

不过,由于改革时机、市场成熟度以及内外部环境等因素,朱从玖领衔推行的新股市场化发行改革也衍生出创业板“突击入股”、“三高”以及破发潮等争议现象。

2012年4月,证监会发布《关于进一步深化新股发行体制改革的指导意见》,不久IPO便按下了暂停键。次年又发布了《关于进一步推进新股发行体制改革的意见》,宣布启动新一轮新股发行制度改革,曲折探索十年后,注册制改革才在今年全面落地,至此新股注册制改革才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之江十年

2012年5月,47岁的朱从玖告别了20年的证监生涯,空降浙江担任副省长,成为当时还不算多见的金融副省长。

客观来说,分管浙江金融十年,朱从玖并未虚度但成绩也不算突出。

朱从玖“空降”浙江的两个月前,刚刚经历了民间借贷风波的温州,获批成为全国首个金融综合改革试验区。朱从玖的到任,在当时被市场认为是来襄助浙江的这场金融改革大戏。

彼时浙江身肩四大国家战略,其中之一便是温州金改。作为金融老将,此时的朱从玖被外界寄予厚望。

到任半年后,“温州金改12条细则”出台,一场温州金改轰轰烈烈展开。2013年4月,他还远赴北京推动《浙江省温州民间融资管理条例》的立法,七个月后该条例正式出炉,成为我国第一部民间借贷的地方性法规,从制度上实现了民间借贷规范化、阳光化、法制化。

在民营经济发达、小微企业众多的浙江,朱从玖把推进普惠金融作为浙江深化金融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实现金融高质量发展的重要主线。2013年,浙江在全国率先实施“普惠金融工程三年行动计划”,提出要打通金融服务“最后一公里”。

2019年11月,温州成为深化民营和小微企业金融服务综合改革首批试点城市。而台州则打造了小微金融“台州模式”,双州一直成为浙江的两面金改旗帜。

作为证监老将,朱从玖深知上市融资之于企业尤其是民企发展的意义,多次强调资本市场对于浙江发展的重要性。在其推动下,浙江省在2017年10月提出了旨在推进企业上市和并购重组的“凤凰行动”计划,并在2019年推出了2.0版。

“凤凰”振翅后,截至2020年11月,浙江便新增了238家上市公司,主板、中小板、创业板和科创板的上市公司数量分别名列全国第1、第2、第4和第5位,成绩可谓斐然。

在这些新上市公司中, 2017年6月上市的浙江首家本土上市券商浙商证券,尤为朱从玖所看重,还亲自出席了其上市挂牌仪式。不仅如此,浙商证券上市两个月后,朱从玖在证监会时期的秘书王青山,便由浙商证券监事会主席调任总裁,开始了长达六年的总裁生涯直至被带走。

2018年,包括浙江在内的全国多地都爆发了继2016年E租宝、快鹿案之后的又一轮暴雷潮, 浙江包括草根投资、微贷网等数家大型P2P相继倒下,涉案600亿的温州瑞安人卢氏兄弟突然跑路,引发了一场P2P行业大地震,引发公众投资人的强烈不满,浙江省会杭州一度被戏称为“雷都”。这让力推普惠金融的朱从玖彼时颇受争议,更有坊间传闻,2013年,韦杰实际控制的金诚集团获取的私募基金、信托牌照资质有其助力,导致韦杰操纵金诚集团在全国尤其是浙江、江苏两省以PPP基金模式向两省高净值人士大肆非法集资,这是浙江省和江苏省历史上最大的集资诈骗类案件,至案发,金诚集团及其显名持股与关联代持人共计造成投资人损失累计超过750亿元。

而近年来,除了证监系统落马声不断外,朱从玖分管十年的浙江金融界亦颇不平静。2019年8月,曾作为温州金改主力军的温州银行的原行长吴华落马。2021年9月,朱从玖的安徽老乡、曾任职浙商银行副行长的张长弓被带走调查,并由此牵出曾任原浙江保监局局长、时任上海银保监局局长的韩沂2023年2月落马的浙商银行原党委书记、董事长沈仁康,亦与张长弓有关。

平安事件

2018年4月26日,市场突然有传言表示平安将更换党委书记和董事长,浙江省分管金融的副省长朱从玖将任平安集团党委书记,董事长。

此类信息对于资本市场特别是相关上市公司股价还是很有影响的,消息传出后,当日中国平安股价尾盘出现异动,一度跌幅近4%,截止A股收盘跌3.63%,港股中国平安一度跌幅超4%。

对此,某财经大V在微博中还贴出了朱从玖的履历。

随后平安紧急发内部邮件表示,此消息为谣言,将追究法律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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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集团内部辟谣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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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内部邮件

至于为什么会提到这件往事,那是因为今晚正在给这篇文章收尾的时候,接到数个金融机构总部高层的电话,问我今天是否听到市场上涉及到平安的消息,我问了后当时感觉还是比较震惊的,但想想又在意料之中。至于什么消息大家可以联想一下,但文章里肯定不能写,写了肯定也发不出去。现在连知识星球也不能发,发了就被封,舆论监管的确很严,还是微信群好,要么发不出去,发出去就没事,即使被封了还可重建,所以大家感兴趣还是加文末微信进群。

对资本市场来说,正确超前的信息就是价值,错误滞后的消息那肯定就是坑,所以我以后会利用信息优势和资源优势,多思考,多请教专业人士,结合市场和经验尽量让读者获得价值,提前避坑。骗子和造谣的人是很可恶,但是没实力还喜欢吹牛逼传递错误信息害人的则更可恨啊!

伟伟盛世这么多年来从不故弄玄虚和空穴来风,只是刚好赶上了,如果信息属实我会深挖一下,这个我还是比较擅长的。先立个FLAG拭目以待......

黯然落幕

金融资源具有特许性和稀缺性,极易滋生腐败,尤其是信贷资金安排、投融资审批等与钱直接相关的领域更容易成为腐败高发地。从近年来的诸多金融腐败案可以看出,其具有链条式特征,有很强的蔓延性。此外,由于金融圈具有一定的封闭性,同学、师生、同事、亲友等诸多裙带关系容易相互交织,形成利益团伙,形成政商“旋转门”腐败和“抱团腐败”现象。

2023年3月31日,新一届班子召开的第一次廉政工作会议强调,要深入推进政府职能转变,通过改革压缩权力寻租空间、铲除滋生腐败的土壤,用制度刚性防止权力任性。

2020年上半年,内蒙古自治区开展了煤炭资源领域违规违法问题专项整治工作,对涉煤领域腐败“倒查20年”,掀起反腐风暴。当下,金融系统恐怕也是倒查20年,这或许正是其落马的原由。

虽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但亦有人“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朱从玖这位从肥西农村走出来的高官,和他的师弟陈树隆一样,忘了初心,丢了党性,或许是环境变化使然,但终究还是自身未能抵挡各种利益的诱惑严重违纪。所谓“莫伸手,伸手必被捉!”,雷霆高压之下,岂有漏网之鱼!年过花甲之时黯然落幕,真乃时也运也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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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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